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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光山下意识抬头，目光在姜哲衍身上停留片刻，再低头时落笔的地方竟然洇出了一个墨点。
纪光山微怔，知道自己犯了翻译的大忌，默默把这页纸翻了过去。
没想到墨水还渗到了第二页，纪光山看到那个刺眼的黑点，心烦意乱地挡住了。
“exce , ay i ake an terruption?（抱歉，我可以打断一下吗？）”坐在对面的老外突然抬手打断了他。
姜哲衍见状停下发言，走到会议桌前：“yes, please（请便。）”
“can you turn the powerpot back to the previo pa? you ntioned earlier that the optical elents prted with this liid crystal k have greater freedo the bation of iridescence and circur porization of the reflected light can you exp specifically how this will facilitate teraction with wearable biosenrs?”老外一口气甩出了一个超长的问题。
“……”姜哲衍轻轻支吾了一声，似乎不太确定，偷瞟了眼纪光山。
纪光山虽然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，但还是顺着他的暗示，认真地翻译了一遍：“他说你在上一页ppt提到了胆甾型液晶产品在反射时，虹彩效应和圆偏振的结合更加自由。他想让你解释一下这种特性如何促进与光传感器的交互。”
姜哲衍会意地点头，缓缓舒了口气，把文档翻到前一页：“well, let exp ore about this slide……（好的，让我再详细介绍一下……）”
解释清楚原理与应用后，又有人针对经济效益、可行性和生产环节提出了许多问题，姜哲衍似乎想给纪光山一个表现机会，每次提问结束都用偷偷眼神暗示他。
纪光山专业素养过硬，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他听。
在场十几个人你问我答，很快就聊了将近两小时。汇报结束后，一开始接待他们的负责人上前热情地握手，两人也终于换上了熟悉的母语。
“不愧是张教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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